2016-04-21來源: |
我 “寫” 周京新 作畫的時候,我一貫追求干干凈凈地“寫”。“寫”是從書法的“書寫性”里引來的一股有型無蹤的高貴靈魂,畫里的筆墨、造型、意趣等等若與純正的“寫”接上了血氣脈韻,就能出落得品潔格高,不同一般。 因此,我從來無心去搞那種因特殊技巧而得特殊效果的制作,我始終覺得堂堂正正、自由自在地“寫”遠比那些“不可告人”的“制作訣竅”要高明得多,快活得多。我喜愛青藤、八大那般法度超然、出神入化地“寫”,我認為那是中國畫最經典的、至高無上的境界。這樣的境界將經典法度與經典個性完美合一,獨特,潔凈,自然,自由,所以永遠不會過時。在這般經典的“寫”里面蘊藏著無限的畫理機緣,一旦悟到它的真諦,把握到它的真型,就能明白熟能生巧地勾線填色離中國畫的至高境界還很遠很遠;就會發現筆墨寫意里的“寫”與潦潦草草的“速寫”有太大太大的不同;就可體驗高度約束與高度自由之間的完美對接在有好多好多麻煩的同時也有好多好多的機會。 “寫”是可以千變萬化的,但必須是自然完整的。畫里的各項元素結構可以不同,或明或暗,或簡或繁,或虛或實,或靜或動……卻要能夠彼此交融,結成通透合一的畫格意韻,這期間會有好多麻煩要去解決,也會有好多機會可以把握,總之不容易。“寫”貴有個性,沒有個性的“寫”往往是在倒賣既有的藝術資源,沒有意義;“寫”貴有質量,沒有質量的“寫”往往是在糟蹋藝術語言的品格,不值一提。 我習慣用普普通通的水,普普通通的墨,普普通通的筆和普普通通的紙去“寫”普普通通的人物,普普通通的花草,普普通通的風景……我覺得這樣普普通通的落腳點比較踏實,想要在畫里搞出點名堂來全憑實實在在、堂堂正正、干干凈凈地“寫”,最能激發自己的潛力。與此相反,在作畫的過程中,我往往要用些自己喜歡的“生活原形”作參照,我畫里那些“高于生活”的東西,往往都是“源于生活”的,這個道理雖然“老套”,卻很經典、很受用。眼里先有了想要去射的“靶子”,心里就有目標去盤算“寫”它的辦法,出手就不至于無的放矢,所以我一直喜愛“寫生”,在這樣踏實的狀態里,我能夠享受到從消受“物象”到塑造“畫象”的艱辛歷練;享受到“眼里有活”、“心里有數”、“手上有戲” 的過程快感;享受到在“經典法度”的約束下突破成規創建“自家法度”的無窮樂趣;享受到有根有據地將自己的筆墨造型理想在干干凈凈的“寫”中加以實現的超然境界。 我的所謂“水墨雕塑”,就是一具以“寫”為本的弓箭,我極力造就它、提升它的“寫”性,就是為了自己能既自由自在、又箭無虛發地去射自己想射的任何“靶子”,我相信,天底下的“靶子”都有著最致命的10環,而“寫”最能夠成就出箭箭命中10環的手段,畫畫的人只有竭力去休養這樣的手段,才不枉此弓、此箭、此靶、此射。至于那些“觀念”、“思想”、“精神”、“主義”等等心境方面的東西,則一定是與手段長在一起分不開的,有了真正能夠射得準“靶子”的好手段,好心境自然包含在其中。可以肯定,10環的心境必然和10環的手段“門當戶對”,3環、5環的手段里面絕無10環的心境可言,無論外表多么漂亮的“觀念”、“思想”、“精神”、“主義”也填補不了這其間明擺著的差距。
蒼鷺系列 240cmx52cm 2014年
蘇州寫生系列 60cm×90cm 2014年
角色系列 226cm×53cm 2014年
羽花蝶系列 240cmx52cm 2011年
責任編輯:王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