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3-10來源:江蘇省國畫院 |
概括自己的畫是一個相當困難的命題,思緒繁雜。 我從家庭的潛移默化起步,從臨父親的畫到學父親的老師陳之佛,再追溯到宋畫,一步步汲取傳統的滋養,但同時也在一步步地背離,對于自己內心世界的了解與認識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傳統與現代觀念的沖突與融合中,尋找并堅守著自己的理想。 一個畫家最好的內心獨白就是他的圖式,常常是先有了畫,回過來看了才明了自己的表達。 我從畫繁花盛草,從喧鬧的外部世界,畫到“太湖石”系列,是一個圖式的轉變,也是一種象征,更是一種內心的追迫,順著生命的藤蔓,去尋找一個“意義”。“掠影”、“影子”、“風中”等等是對生命的一個認知,一個贊美,抑或是一種感慨,生命是壯闊的,是溫潤的,“天若有情天亦老”,“石若有心石易碎”。 在人類世界中,我們愿意相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從而有希望有憂慮,然而,自然存在著完全漠視我們愿望的力量,在我們賴以生存的空間里,時間分分秒秒地奪走我們的活力,健康,乃至生命。與山川、海洋、石頭相比,我們只是匆匆而過的掠影,心頭揮之不去的是對生命意義的追問,因此我們用文字,繪畫、雕塑、音樂、詩歌等等諸多藝術方式,來表達我們在有限中對永恒的向往,借以慰藉我們脆弱的生命。 能潛心畫畫的人是幸運的,是辛苦的,也是幸福的。在工筆畫反反復復的渲染中,獲得心靈的寧靜和人格的尊嚴。 喻慧 責任編輯:王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