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4-07來源:新浪收藏 |
文/陳培杰 有名家評論書畫家程永利先生的為人、為藝之道是崇中庸、立中正、致中和、執中鋒。此評論很好、很中肯。從藝術學的角度,東方美學,即東方哲學,哲學是智者對自然萬物之理性歸納。書法則是書家對自然萬物之抽象演繹,使自然之物象,宇宙之繽紛,用藝術之高度達到平衡,平衡即中庸。書法之法,陰陽互動;書道之道,天人合一。程永利先生對書畫藝術的癡迷之情異于常人。一是:一朝頓悟,豁然開朗,毅然辭職,數十年來,朝夕伏案,參修筆墨之禪,終成正果。二是:全身心的投入書畫創作,其他的世事人情從簡處之,近乎木訥。三是:文武兼修,字外功夫厚實。詩書畫印、武術、古建園林,多有建樹,惟其養心也。 程永利先生現為: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心創作委員,中國國學研究會研究員,國家一級書畫師、詩人。先生自幼研習書畫,數十年如一日,轉瞬已近花甲之年。回顧其書學經歷,平凡而又真實。他是探索書藝道上的行者,一路走來根基深厚,邊走邊學,見賢思齊,日積月累,艱苦磨練,逐步架構起自己獨有的筆墨語言,這或許對后學者有所啟迪。 中國傳統文化講究傳承,儒釋道等諸家的哲學思想,深深影響一代又一代的藝術家,也是先生書學的思想基源,經過自發、自覺到自然形成。先生常常告誡學生:“傳統書畫要花大氣力打進去,由生到熟,熟能生巧,巧能出妙,妙方入道”。其書學思想主要體現在具有成熟的創作理念“中正平和”,具有個性化的筆墨語言—“簡略古樸”,具有綜藝性的學術氣息“靜雅而高古”。他對書法的理解是中庸的,是學習傳統和表現自我的高度統一,既傾注于思想感情的自然流露,享受筆墨傾灑行走間的快感,宣泄胸中豪邁之激情,又深度表達了藝術之本質——真、善、美。先生善長鋒作草書,用筆如太極氣貫神往,導之泉注,頓則山安。行筆連綿不絕,沉穩凝練,如蠶食桑葉勻暢自然,其墨色線條的韻律感和間架結構的顧盼生姿是獨到的,體現在中鋒用筆,絞轉有度,使轉提按皆柔中帶剛、綿里藏針,明快沉實而輕松自如。隸篆通秦漢,圓中寓方,求其高古之厚重,畫沙之勁道。甲骨文創作著意于刀味筆意,在表現殷墟文字刀刻質感的同時,參以金文筆意,豐富了甲骨文的美感。用筆千古不易,永利得之也。屹立于風景秀麗的徐州云龍湖畔,程永利先生創作的草書碑刻巨制——蘇東坡名篇《放鶴亭記》為其名作。碑高三米寬五米,為中國巨型碑刻之一。碑文一氣呵成,酣暢淋漓,意蘊生動,超凡脫俗,盡顯中國書法的墨彩神韻,實現了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結合,達到了書文兩忘的最高境界。該碑刻已成為徐州歷史性的城市文化景觀,受到海內外各界人士的關注。 先生適逢我國文化事業日益繁榮之時,藝術家應該追求的是:內美、大美、是學問之美。學書應飲水思源(源:天然之造化),以古為師,深化研究,勤學苦練。書畫家字外功夫的修煉至關重要,先生在研修書藝的同時深化詩書畫印諸學問之間的內在關系,并進行了深入地實踐。書畫自古同源同根,互為因果??v觀其書畫,書有畫境,畫寓書意,格調閑適而悠遠,筆墨清遠而簡古。先生蘭竹,逸筆草草,古意盎然,別有韻味。先生筆下山水花鳥、藤蔓魚蟲、無不透露出傳統筆墨之畫境,東方哲學之思想。先生強調:“中國畫必寫之意也,寫,知萬物之靈性,意,高度之概括,施廣大而致精微”。蘭竹代表文人氣節,“不是山陰客,何人愛此君”。古人云“一生蘭半世竹”,應驗寫蘭寫竹之不易。板橋道人“蘭竹如同草隸然”可見蘭竹之書法功底,胸中之逸氣學養。先生寫竹,痛快淋漓,筆法遒勁,灑脫自然,題詩曰:“竿竿見精神,葉葉蘊乾坤。笑撼天下事,筆墨寫竹魂”。先生遂文不乏辭藻珠玉,書不失韻采豐沛,畫不顯軟靡流俗。先生創作以書道畫境,成就了自己筆墨語言,用中鋒線條律動展示其作品內質與頑強的生命力,以傳統哲學思想直達東方美學堂奧。在浮躁爭巧之世,細品先生作品。更有身心怡悅,靈魂凈化之感。 萬物靜觀皆自得。國學第一要旨曰靜。靜然能思,思后方通,通則入道,道法自然,達其形神合一。道家和佛家都追求靜,入靜是一門功課,是人生追求的境界。大鐘無聲,大象無形,人只有靜,方能得宇宙之生息、萬物之精靈,得之人之外的一切生命之美。先生書畫是恬淡、靜雅而又充滿生機的。如太極拳起式,氣沉丹田,筆墨入紙,恰如深山練劍,一提一按皆生命,一黑一白一世界,落筆運行有生機,使轉有度見精神。書畫作品的優劣,重在線條的質量,間架結構的平和,亭臺樓閣的構成,源于立柱的支撐,木柱的質量年輪,是一個生命取代另一個生命的過程,才使得千年古剎令世人瞻仰。書法的線條質量猶如木柱,決定一幅作品的生命力。學書:即學方法,學成果只能步人后塵,要授人以漁,而不是授人以魚,要學其本,要了解中國歷史,了解中國書畫幾千年發展演變過程,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成就一幅優秀作品,是藝術家長期積淀,人為造化,天資所然。先生書法線條界破虛空,是他幾十年以生命之真情去創作,才有今天創作出真情之生命。故觀其先生書法少有飛白之書、劍拔弩張之勢,一如行云流水,盡除凡塵之氣。問其故,先生曰:“書畫至道在中正平和”。是的,中國書畫精神的根基是文脈傳承,精神傳承,這種精神就是“中正平和”。 書之妙道,神采為上,形質次之。在中華民族文化史和藝術史上,很值得驕傲一點是在遠古時便已不拘泥于形,不拘泥于任何具體的物象,想象力的豐富超乎任何一個民族。莊子“逍遙游”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寫意”之例,鯤一日變化之巨大,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因此,賦有想象力需要胸襟、膽識,要有氣度內涵,這其實就是“寫意精神”。先生的筆墨精神是寫意的。書如其人,性情瀟灑倜儻而流轉生輝,氣貫長虹卻不失中正平和。先生才思敏捷,靈感忽來,如沐春風,揚眉間洋洋灑灑千萬言皆飽含詩情、書道、畫意,在這種情景下創作的文字是鮮活的,是富有生命力的。先生寫出近千首這樣的文字,有專家稱為情景詩,我卻叫作寫意詩。為徐州名勝楚王陵臥龍潭題石壁時,口占一絕“龍騰九霄卷云行,潭深三千碧波清。楚王陵闕今安在,漢家雄風起彭城。”一派山水形勝。題友人聽鵑齋“身在青山外,簾如云水中。世間多少事,惟尋杜鵑聲。”大有“閉門即是深山”之境。先生用與生俱來的才氣、獨特的筆墨語言、全身心感受著蘭、也感動著蘭。“我寫芝蘭吐芬芳,猶如佳人伴身旁,筆墨蛻盡凡塵氣,飄出玉肌陣陣香”。先生完全沉浸在忘我率真的精神世界,令世人欽佩。 “享受寂寞,凈化靈魂,生命悄然演繹著。。。。。。頑石玉化的過程。。。。。。”。 (陳培杰 著名書畫家) 責任編輯:王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