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12來源:江蘇省國畫院 |
舞蹈,是幾乎所有女性童年時的主要夢想之一,(除了幻想成為白雪公主之外)就如同男士孩提時,夢想成為科學家和戰斗英雄或巴頓將軍一樣。 在舞臺上舞蹈,已成為我的一冊童話,擱置進書柜的最深處。三十年繪畫專業歲月,案桌上筆墨丹青,弄線賦彩,隨時光漸漸“淡忘遠離”了自己的童話故事……讓我重新又面對舞蹈時,卻是用手中的筆和案上的紙。 2004年啟動的“中國畫·畫世界”活動,第一站便是面對南美巴西那赤熱的桑巴舞。這彷佛是一把啟開我的“阿里巴巴”之門。這扇門里擁有著屬于自己的無數財富,有原始的愿望,有大量的速寫,有重疊復重疊的舞姿記憶。舞劇情節的震撼享受和娓婉憂傷,有現實和舞臺的時空,混淆沖突,有舞蹈大師夢幻般的肢體語言,有真切經驗和焦光燈下的幻覺……已靜靜地等待了很久很久我的到來,我的訴說。 巴西那撲面而來的火辣辣桑巴舞,成了這把最準確最輕便的鑰匙。當我回國之后,頭腦中還沒有個完整圖式和相對應的筆墨語言,在一種懵懵懂懂的狀態中,只有一個愿望是明確而強烈的:記錄!就是記錄!記錄下眼前桑巴舞的一切視覺和心靈記憶,舞姿,節奏,形體,服飾,情緒,色彩。恨不得把那鏗鏘的鼓聲也用筆墨記錄下來。 基于這樸素而單純的目的,一旦開筆落墨,便一泄千里,無遮無攔,排山倒海。沒有任何的障礙和困擾,從未有過的暢通無阻,隨心所欲。畫得痛快,寫得自在,彩的燦爛。筆端的任何符號無拘無束的來回交流,天馬行空任飛翔。 在記寫舞蹈造型的過程中,可獲得自然狀態之外的又一番天地,或許是自己喜歡畫舞蹈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和快樂?因為舞蹈造型完成的過程格外體驗到創作所伴隨的自由和權利,大概繪畫本應該如此?! 畫舞蹈,寫舞蹈就具有扎實現成的審美造型為保障為基礎。舞者個個皆美,無論男女老少,無論獨舞雙人組合;無論是大場面的氣勢磅礴,炫璨繽紛,每個定格都可以展示出太多精彩細節的撩人心目。 畫舞自醉是常事。正因為舞蹈源自于人類先祖對天地之神的虔誠崇拜,對生死禍福和繁衍生殖的莫項祈禱,舞蹈便成為人類肢體語言最輝煌的展示活動儀式。為此,畫舞寫舞的過程,便容易貼近人性中的最原始本性,最純真情感本性,很容易獲得判斷力和準確感,這點非常的重要和關鍵。 直接、感性、坦率是畫舞蹈的最大享受,這個題材是優雅,美麗,激情,神秘和高貴的符號,這一符號會反復不斷的出現,甚至常常沖進別的主題畫面中來,平添出另一份意外情緒。所以,在創作舞蹈畫面時,情感上往往獲得很大的滿足,同時在自己的筆墨書寫上賦予了更大的空間和施展。 從臨摹大量傳統作品中的長線條,繁縟輾轉的衣紋,行云流水的迂回游動,直接融進舞蹈的造型和組合中,翻飛的衣裙飄帶中,不論是典雅矜持的古典芭蕾,還是奔放狂野的拉丁桑巴,不論是傲慢妖艷的費拉門戈,還是荒誕冷漠的現在舞型,或者民族舞中的小橋流水,等等等等相關造型和情緒都可以裝進傳統線條語言系統中去。原裝原配沒有任何的一點間隙感,甚至會感到非線條造型莫屬之感??。。m然也知色彩和雕塑也具強大的準確和力度) 的確如此,當一個完美造型遇上順風順舟的描述語言,便可以自由自在,自言自語,無休無止的娓娓道來,畫舞是件何等之美事一樁矣? 畫舞蹈還有另一層的收獲:舞蹈本身已是肢體象征藝術,再度用筆墨碰撞又產生再一次創作,是一種二度創作的過程,這是對現成完善造型選擇判斷確定力的檢驗,很有些挑戰性在其中,要求對舞蹈的了解,對舞者的了解,對文化背景的了解,對民族個性的了解。太直觀的再現和想當然的杜撰,都會嚴重削弱太多精準的感染力,那是太遺憾的事情! 2008.4.1 完稿于燈下 聽風樓閣 責任編輯:王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