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11來源:江蘇省國畫院 |
徐累 喻慧的畫常常讓我有驚訝,先不說畫得出色,更有趣的是她的果敢。比如她用鸚鵡配假山,這等于是用富貴潤飾野逸;再比如她以鳥意對山形,格局上違乎山水花鳥的固制,也不知道她就怎么這樣和諧了。情之中,理之外,這是不是說明喻慧是那種在畫畫上偏要創新出奇的那類人?好象也不像。她的另外一些作品又是極有規矩,引經據典。如此可以看出,如果喻慧的作品有鮮見,有豪宕,那就絕對不是出于尖巧,出于布弄,而是靈光乍現的任性。喻慧在藝術世面上不一定非求正解,這也說明了喻慧的不世故,不作態,她的作品隨遇而安,拈花微笑,流露的是真性情。這使我想到上海博物館藏的一幅宋代工筆長卷,草長蝶飛,沉郁而貴雅,難得的是畫者也是一位女性,喚名艷艷女史。喻慧的畫有相類的遺風,如果不作思接千載的揣度,我幾乎認為這是她花鳥品格的前世了。女畫家不虛擔藝術道義,這有助于護好她們的夙慧,使之涉事真實,體察細微,但如此一說并不意味著她們筆下缺少大氣象。在有意無意之間,喻慧的繪畫格局言近旨遠,意象出入自如,既有游絲落絮的低吟,也有石破天驚的奇嵯,極虛極活,反復纏綿,最后歸為忠厚,落實于懇摯,一種花鳥畫的雍容就此披圖可鑒。 (徐累:中國藝術研究院創作研究中心畫家,今日美術館藝術總監,《經典》雜志主編) 責任編輯:王潔 |